小居(异乡好居)曾经写过很多纪实的租房案例,其中租房人对于房租上涨的无奈以及现实的妥协,我们都感同身受。有人说,没有经历过租房的人,不足以谈人生。的确如此,可扪心自问,谁又愿揭开伤疤,谈到如此伤及心脾的问题。当然这不包括将要出场这几位“颇有经验”的社会人~
常年租房,引发“租房后遗症”
刚来北京的时候,小薇选择了天通苑群租房。
那是一个120平米被切割成10间小屋的房间,每天面对着不仅是喧闹的环境,还有“洗手间”争夺大战的上演,没有多久,小薇最终决定换成二室一厅的房子。
在换房时,交付押金-入住等事项都很顺利,一年合同到期之后,小薇由于工作变动决定要办理退租,可没想到,中介表明不能退押金,并且中介再次让小薇确定合同。原来在合同上,“押金”后面还有个带括号的“服务费”,押金就是服务费,只进不出。小薇才意识到这“哑巴亏”,她是吃定了。
从那以后,小薇只要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打开租房的APP,随时做好换房的准备,并且每次签合同的时候,都会再三确定合同之后再签约。这就是北京留给她的租房后遗症。
房子是租来的,生活也是租来的
今年是小哲来北京的第N年。和其他经常搬家的北漂不同,他从来没换过房子,一直租住在金宝街的一间主卧里。
几年间,对面次卧的租客换了一茬又一茬,在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小哲几乎和大半个中国的人都打了交道。
今年春节后,小哲把女朋友接来了北京。本以为生活里有了姑娘,日子会越来越滋润。可他最终发现,在出租房里,再甜蜜的关系,都会被琐碎的细节消磨殆尽。女友自打一住进来,抱怨就没停过:厕所没有窗子太憋屈、房间太小,楼道太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成了两人的生活日常。
可怕的是,小哲不仅面对生活上的琐碎,还要面对房子的突然涨价,小哲想,也许是时候离开这条纸醉金迷的金宝街了。
名副其实的成为北京猿人
阿棋现在是北京的有房一族,看到最近房租暴涨的新闻,她没有感到隔岸观火般的庆幸,而是回忆起N年前,自己租房时的辛酸苦辣。
她那时租住的小区叫“荣丰2008”,位于西城广安门附近。
阿棋在荣丰2008住了七八年,几乎住遍了楼上楼下、各种朝向、各种户型的房子,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奇葩房东。
第一个房东是个“抠门精”,经常隔三岔五就回来“检查”,要求租户对房子要“加倍爱惜”。一次,房东回来时看到阿棋养了猫,就以自己对动物毛发过敏为由,非要把房租涨200块钱。因为再也忍不了房东的各种龟毛,阿棋选择了退租。
然而,从“抠门精”的房子搬出来后,阿棋又住进了“水帘洞”——一套位于顶层的30平开间。
入夏的第一场暴雨之后,房子的墙壁因为防水层没做好,居然开始渗水。每次下大雨,屋里就变成了水帘洞。她联系房东希望修一下墙,谁知房东竟回复说:“没空修,你爱住住,不爱住我也没办法。”
几经周折,在这个小区租住的第5年,阿棋终于碰上了一个好房东。她是个40多岁的农村大姐,穿着打扮极其简朴,为人亲切热情。后来,阿棋才知道,就是这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大姐,在小区里有大大小小十几套房子,光靠收租就能月入三四万。
原来,自己每天辛辛苦苦加班工作,还没有人家收租挣得多。平生第一次,阿棋有了买房的想法。后来,在北京大西南方向的房山区,阿棋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背上了长达30年的贷款。
距离阿棋的房子不远处,就是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博物馆。那里,曾经生活着这座城市最古老的居民——北京猿人。
她常常自嘲道,人类从周口店进化到北京市中心用了几十万年,没想到我毕业不到十年,又回到周口店了……
我们背井离乡来到人潮拥挤的城市,每月薪水付给房租之后,我们几乎所剩无几。我们应该逃离北上广吗,不,我们从未真正贴近这个城市,又谈何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