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澳大利亚高校“比惨”
国际留学生“多重要”
支持留学生有太多的理由
独木难支的后果
前 言
疫情肆虐,航空业从政府那里拿到了7.15亿纾困资金,旅游业拿到了数百亿,建筑业也拿到了7000万刺激资金……再不济也有1300亿的留职补贴。
然而,澳大利亚大学高校部门却仿佛被遗忘了,不仅没拿到补贴,连申请留职补贴的资格都没有。
没了金主“国际留学生”,澳大利亚高校开启了一轮比惨的过程。
作为八校联盟的一员,悉尼大学报告称一学期损失了4.7亿澳元。同样,还有新南威尔士大学,从校长到高管通通减薪20%。
名校尚且如此,其它高校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盛世期间,国际留学生(尤其是中国留学生)为澳大利亚的经济奇迹创收、创就业……。
疫情期间,谈到国际留学生,澳大利亚总理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于4月3日说道:“如果他们在这里无法生存,那么就还有返乡的替代选择。”
此翻言论也引起了不小的争论。
1
澳大利亚高校“比惨”
根据悉尼大学的预计,今年新冠疫情给学校造成了4.7亿澳元的损失。被称之为“金主”的国际留学生大幅减少是一个主要原因。
悉尼大学表示,国际学生人数下降了17%,国内学生新生人数也少于预期。另外,在线教学的支出也出现增加。
在发给教职员工的一份邮件中,悉尼大学校长迈克尔·斯潘塞(Michael Spence)表示,大学于3月31日(注册截止日)进行了普查后得出近5亿损失的财务结果。
据其透露,2020年入学学生总数比计划少了9.9%。其中,国内学生较计划减少了4.8%,国际学生较计划减少了16.8%。
他说:“这对收入产生了重大影响。”
同样,新南威尔士大学(UNSW)的一位女发言人表示,普查结果显示,本学期国际学生人数下降了30%,但国内入学人数符合预期。
据其透露,新南威尔士大学校长、副校长、教务长和高级领导团队(包括学院院长)通通减薪20%。
除了本学期受到影响以外,考虑到两所高校第二学期的开学时间,(悉尼大学为8月份,新南威尔士大学为6月份),国际旅行限制不太可能取消,中国的英语考试中心也仍然处于关闭状态。
换句话说,伴随留学生的减少,澳大利亚高校将继续面临“囊肿羞涩”的尴尬。
根据澳大利亚高校联盟的估计,由于抗疫限制性措施的影响,国际学生流失预计将导致大学在第二学期损失 30至45亿澳元。
在未来六个月中,将有超过21,000个工作岗位面临被裁风险。
2
国际留学生“多重要”
在澳大利亚,大学把国外留学生,尤其是多金的中国留学生作为“摇钱树”已经早已不是秘密。
很多高校都严重依赖中国学生所带来的大量收入,用于资助学校的基础建设和科研项目。
自1985年以来,当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允许澳大利亚的大学和学院按照全价收费,而不是补贴过后的收费时,来自国际学生的收入实际上呈“指数”型增长。
在疫情肆虐的当下,“指数”是一个大家都不陌生的术语,可以理解为复合增长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如下图所示,蓝线代表的是澳大利亚的教育出口。教育出口总值(按照澳大利亚国民账户的分类)包括国际学生支付的费用,以及他们在澳大利亚期间购买商品和服务的花销。
据我们所知,上个世纪70年代,澳大利亚教育还不存在“出口”一说,外汇创收几乎为零。
快进到上一个财年(2018-19财年),澳大利亚教育出口总值大约为370亿澳元。
当年,澳大利亚教育出口占澳大利亚服务出口的近40%,占所有商品和服务出口的9%。
为了更多的理解这组数据,我们可以做个简单的对比。
众所周知,农产品出口也是澳大利亚的一大支柱出口产业。同年,澳大利亚对的农产品出口总额也不过440亿澳元。
有人戏称,卖课本好过卖车厘子。
按照国际留学生来源地划分,中国留学生是绝对的主力。
数据显示,中国留学生学生占澳大利亚教育出口总额的三分之一。然而,截至2020年3月1日,来自持有国际留学生签证的中国留学生仍有56%在澳大利亚境外。
在澳大利亚,国际学生所贡献的不仅仅是他们所支付的费用。从他们踏上澳大利亚的国土开始,他们就在不停的支出、花钱,在更广泛的经济中创造就业机会和收入。
实际上,国际教育部门在经济上已经变得非常重要。一旦断了“后路”,疫情过后的澳大利亚经济复苏将异常艰难。
3
支持留学生有太多的理由
谈到在澳大利亚的国际留学生,澳大利亚总理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于4月3日说道:“如果他们在这里无法生存,那么就只剩返乡的替代选择。”
这句话曾被一群人解读为冷漠无情。
面对因留学生收入骤减而遭遇困境的澳大利亚大学,澳大利亚总理有充分的理由对这一行业伸出援手。
从2003年到2018年,来自国际学生收入平均占所有大学收入的比例从14%上升到26%。对于某些大学而言,依赖性更大,远远超过30%。
值得一提的是,在高校资金来源中,由于澳大利亚联邦政府的拨款、以及大学科研经费迟迟未能跟上,学生收入所占权重一直在上升。
数据显示,澳大利亚联邦政府的拨款、以及大学科研占学校收入的比例从2003年的37%下降到2018年的30%。
根据澳大利亚高校联盟(Universities Australia)委托德勤进行的调研结果显示,在2018年,高校为澳大利亚经济贡献了410亿澳元,并提供了259,100个全职岗位。
因此,对于丢掉工作、并且不符合留职补贴支付的国际学生,澳大利亚政府也有充分的理由给与其支持。
从目前来看,澳大利亚教育部长丹德汉(Dan Tehan)所传递的信息“尚不够积极”。
行业专家表示,向国际学生传达的信息无法为澳大利亚赢得更多的朋友。
一方面,教育部长在多个场合称国际学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同学、我们的同事和我们的社区成员”,并允许在澳大利亚停留12个月以上的人获得退休金。
另一方面,就算是那些在这里居住了一年以上的人也无法享受留职津贴(JobSeeker)。这无疑是对“我们的朋友”和“我们的社区成员”的最大否认。
考虑到这些学生为我们的经济所带来的收益,让他们获得JobSeeker补贴将使我们所有人受益。
政府应该考虑重新引入以需求为导向的拨款机制,该拨款机制曾在2012年至2017年之间运作。在这种制度下,大学可以招收不限数量的本科学生进入除医学以外的任何学科,并从中按照人头获得相应补贴。
鉴于随着大流行而不可避免增加的国内学生人数以及失业率的上升,恢复这一政策尤为重要。Dan Tehan 表示将为国内学生提供更多支持,但尚不清楚是否会恢复需求驱动的拨款机制。
让大学获得与慈善机构相同的JobKeeper申请资格是合理的,目前单月营收同比下降15%的慈善机构即可申请获得留职补贴。
4
独木难支的后果
没有政府的充分支持,大学将被迫缩减办学规模,岗位流失将和收入降幅成比例。另外,大学的支出与总收入也大体成比例。
简单点讲,收入少多少,就得裁掉多少人头,砍掉多少预算。
目前,澳大利亚大学基本上采取的是合同聘用制,很多高校老师实际上并没有无限期合同的保障。
因此,只有在大学收入来源充裕的情况下,这些岗位才能存在。于是,我们看到前文各大高校开始了一场“比惨”的竞赛。
如果没有全国一致的协调举措,减少的收入也有可能带来不成比例的影响。
例如,一些知名富裕的大学拥有足够的现金储备来吸收损失、减少损失、并度过难关。
然而,预算紧张的大学却没有这样的地位。有些机构可能根本就没有现金储备,或者无法轻易缩减规模。
如果由于缺乏足够的支持,它们将不得不考虑裁员,增加负债,甚至倒闭。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ANU)校长布莱恩·施密特(Brian Schmidt)表示,由于来自国际学生的收入枯竭,与之相关的财务亏损将影响教学和研究。
他说:“大学将在这场危机中永久改变,政府和大学都必须为这一部门“共同设计未来”。
END
本周,在针对房东和租户之间“交不交租”的问题,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出台了一份“人人买单”的指导原则。
既然无数留学生曾经在澳大利亚买过无数次单,那么在疫情面前,政策是否也能平等买单?。
墨尔本的实验室在中国以外首次复制出新冠病毒的时刻无疑是激动人心的。疫情当下,大学高校显然不应是一个被遗忘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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